桂平石龙——壮话

桂平石龙——壮话

壮话是壮族的民族语言,使用者也不仅仅是壮族人,世居农村的汉族人也使用这种民族语言。为石龙的主要语言,是继石龙方言之后的一大本土语言。石龙壮话分为武平里壮话与下方壮话(东区的石山,珍垌和平阳等村),武平里壮话与下方壮话的发音也存在一些差异,武平里壮话的语调有点浓,下方壮话就相对比较接近白话,速度比较缓慢平和,很多的词汇都是借助白话的变异音调而表达。语法特点基本相同,语音、语调小有差异,不影响交谈。壮族人口占81.2%,因此在石龙圩场交易和日常生活均不脱离壮话。

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教小孩唱着一段顺口溜:金瓜勒佛,牛牯坏特,锁匙勒(惹),开门叫开刀,老鼠叫度纽,猪肉叫糥毛……相信很多石龙人都曾经听过。在石龙周边的农村基本上都能够听懂壮话,只不过不会说,有的会说但是不好意思说或者说得太生硬而已。

有些外乡人就听不懂壮话,将有些与白话近似的词汇误听,因此闹出不少的笑话来。下面讲述几个因为语言不通产生的笑话:

有一个壮人捉到一条大蛇,装在鱼篓里面拿到圩去卖。在市场就用壮话来叫:“解五(卖蛇)啊!”刚巧有一个客家人听到就走了过来,用客家话问:“靴卖五冇?(是卖鱼吗?)”壮人又用壮话答:““解五(卖蛇)啊!”客家人拿鱼篓就想打开看看,壮人立刻上前阻止说:“计开哦!合韵哦(别开呀,会咬人的)!”客家人把壮人的话听歪了,就说:“呷冇呷艾爱看看正D架(合不合适我要看过才知道呀)!”说罢他马上打开鱼篓,把手伸进去想拿出来看看,谁知道他手刚刚伸进去就被蛇咬了……原来壮话“五”就是蛇,而客家话“五”是鱼,互相的读音一样,所以客家人把壮话的蛇误听为鱼,引发了“鸡同鸭讲”的尴尬场面。

另一个是有个壮家女嫁到客家人,壮人第一次去探亲家。在亲家那里吃饭,亲家非常的热情,但是家里没有什么菜,就拿自己种的萝卜来招待亲家,边吃边说:“冇好意思咯,冇妖嘛解菜,蚀多D罗别(萝卜)啦!”壮人听到“罗别”?心想是“糯必”(鸭肉)吧,接着就夹来吃,边吃边想,叫我吃“糯必”,整盆的萝卜都吃完了,都没有夹到一粒“糯必”(鸭肉),这些客家人真是的,没有肉就说没有嘛,就会死要面子。壮人一肚子气回到村里把这事告诉邻居,碰巧有个邻居是客家人,她听完捧腹大笑……原来“罗别” 和“糯必”近似,致使壮人误听为“糯必”(鸭肉),闹出一个笑话。

还有一个笑话:以前有个厚禄人担一担鱼花(鱼种)来石龙卖,来到白马桥,正巧当时是雨水天白马桥被水淹没了,看不见路面。旁边有个壮人好心对他说:“栗啊(水好深),继闭啊……”厚禄鱼花佬就说:“冇怕,我穿有鞋,冇蚕得着个。”他继续往前一直行,因为路面被水淹没看不清路况了,再说白马桥是有一个拐弯的,终于越走越深,一不小心踩到路边的水沟里,人和一担鱼花就这样翻了跟斗,鱼花都走了……原来厚禄都是说土白话的,完全没有接触过壮话,他以为“栗”系“簕”,却没有想到壮人说的“栗”是水深的意思,这些都是语言不通引发的笑话。

石龙大街有个叶阿全,是个多才多艺的人。他有点好强,有一次他跟一个壮人狡辩“唯物辩证”。他说你们壮人是山里的土著,跟我们汉人不是同类,而且你们壮人永远没有我们汉人发达,很多物质都是我们汉人先有才引进到你们壮人。壮人不服。叶阿全就说;“是不是你们壮话里有很多的词汇是跟白话的谐音来说呀?”壮人听了点点头。叶阿全又说:“所以说嘛,你们壮人当初有盐而没有油,盐你们叫做‘姑’,而油你们是跟白话说的;有老鼠而没有猫,老鼠你们叫做‘度纽’,而猫是跟我们叫的;有牛而没有马,牛你们叫做‘怀’,而马也是跟我们叫的;有鸭而没有鸡,鸭你们叫做‘必’,而鸡还是跟白话说的;有获头儿没有锑锅,获头你们叫做‘叻’,而锑锅还是跟我们叫的;还有很多的东西比如桶、手巾牙刷、车等等不少的东西都是我们汉人比你们先有的……”壮人听完哑口无言,无从辩驳。

随着社会的进化,壮话的本质也受到一定的影响,不少的原有词汇被汉化。因为和外界接触过于频繁,原有的词汇均介入白话以及普通话的性质,因此壮话目前有了变异,实在也在所难免了。

图片[1]-桂平石龙——壮话-一鸣资源网

图片[2]-桂平石龙——壮话-一鸣资源网

石龙街坊微信公众平台 潘健康 编稿

© 版权声明
THE END